虽说以前就经常在网上看到人说少女的膝枕是每一个男人毕生的追求之一。
包括现实里一些场所也会提供这样的服务,让客户出钱然后就能享受到枕在女孩子腿上午睡的待遇,给人感觉膝枕这玩意儿仿佛真的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
可真当落到自己头上时,吴衣貌似也没觉得有多神奇。
就……很普通,很一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殊之处。
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没枕头舒服,而且还有一点点硌脑袋。
哦,这倒不是说坂柳有栖的腿有多瘦骨嶙峋,恰恰相反她的双腿有着所有同龄女性梦寐以求的完美线条,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触感上都是t0级别。
之所以硌脑袋主要是因为底下还有两根吊带。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遗憾的,大概就只有当吴衣睁开眼睛时,能将上方玻璃碗中不断被搅动的剃须膏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遮挡物。
只能说,啊,平原辽阔一览无余。
“吴衣。”坂柳有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忽然出声。
“啊?”
“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将手中的碗挪离原来的位置,坂柳有栖微笑着低下头视线垂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你刚刚想到了一些非常失礼的事情呢。”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fake news啦~”
有点发闷的声音从热毛巾下传出,吴衣满眼正直断然否定。
能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身为一个合格杀手的基本功。
“是嘛,那就好。”
坂柳有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继续搅拌刮胡膏。
“主要我的身体情况你也清楚,光是要保证动作的稳定和精准就已经是全力以赴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干扰我让我分心的话,我可能会……不小心手抖?”
诶,这绝壁是**裸的威胁啊……
吴衣稍加思索整理语言,决定还是老老实实从心。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确实是在想事情,不过是关于a班葛城派的。”
“哦?说说看。”
坂柳有栖手上动作不停,她揭开盖在前者脸上用来加热软化的毛巾,用毛刷一点点抹起刮胡膏来。
吴衣也趁着这个时间讲述起今天一天的所发生的的事情。
少女听得相当认真且投入,好几次都下意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明明多来几刷子就能抹完的事情,却一直到拖到全部讲完才搞定。
“看来还真的是……葛城派今天第一天就被折腾的有够呛啊。”坂柳有栖微笑着摇了摇头。
说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按这惨烈程度,她都快要同情葛城派了。
“放心,还有的折腾呢。”
几乎被涂成白胡子老爷爷的吴衣嗤笑了一声。
“之后我每天都会去按时拜访葛城派的,予以他们精神与**上的双重煎熬,直到葛城派解体为止……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坚持的久一点,不过看样子最多再三天吧。”
“好可怕~”
坂柳有栖探着身子从床边的手推车上取过刮胡刀和毛巾,弯腰附在吴衣耳旁吐气如兰。
“好了,别说话了,我要专心动刀了。”
“有栖你这话说的好像刽子手一样……”吴衣忍不住吐槽。
“专属于你一个人的刽子手,不好吗?”少女歪了歪脑袋。
意外的有点撩。
“我觉得遭受了最大血光之灾的坂柳大叔听了这话估计会很忧伤。”
“嘛,父亲大人他才不会在意这些啦~”
说完最后一句话,坂柳有栖一手扶着吴衣的脸颊辅助绷紧皮肤,另一只握着刮胡刀的手缓缓有了动作。
少女的动作着实缓慢,冰冷的刀锋走过皮肤,那与其说是刮,不如说是在皮肤上一点点挪。
也就好在这柄刮胡刀足够锋利,不然吴衣都要怀疑今天他这个胡子还能不能刮完。
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随着嘴边最后一点刮胡膏也被刀片捎走,吴衣仿佛睡了一觉醒来似地睁开眼睛。
“……好了?”
“没呢,把眼睛闭上。”
坂柳有栖没好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
“好吧。”
吴衣老老实实再次把眼睛闭上,很快,毛巾从水盆里捞出的声音传来。
是要给他再擦一擦吗?
说起来修面里好像是有这道工序……大概。
可过了一会儿都没有热毛巾落到脸上,就在吴衣都准备睁眼一探究竟时,微凉而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从嘴唇上传来。
“嗯?!”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在极近距离下,少女闭起的眼睛上银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平日里总是因病弱体质而白皙到近乎半透明的俏脸上两抹淡淡的绯红浮现,轻柔的气息随着呼吸的急促拂面而来,交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