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一个xi惯,或者也可以说是ptsd了,就是在跟吴衣下棋的时候,一旦对方像这样发出疑惑的声音,那基本就是她出现了特别离谱的失误。
并非攻心计,而是确确实实有哪里下错了。
“不,没什么……”
吴衣微微摇头。
刚才那一着如果是他的话,这时候就会将车回退两格,与红兵平齐的同时继续将边兵挺进,只要能把位于七路上的马引走,立刻反手秒掉中兵同时一捉俩炮。
不过正所谓落子无悔,这时候就算他提醒也没意义了。
“士四进五。”吴衣撑士将门关死,不让误入左侧的车回去。
“……车四平三。”坂柳有栖呼吸平复情绪。
“车二平六。”吴衣把右车调到左侧。
“兵一平二。”坂柳有栖送卒意图引开马。
然而这么明显的意图吴衣又怎么可能上当,果断平炮叫杀捉马。
“炮五平六。”
“马六进七。”为了不被车砍马,坂柳有栖被迫跳走。
“兵七进一。”吴衣继续进兵拱炮。
“炮二进……二。”坂柳有栖额头开始微微冒汗了。
“炮五平八,吃。”吴衣反手隔着象将送上门的黑方炮打掉。
“兵二平三。”坂柳有栖平卒。
“炮八进二。”吴衣也不理会,压炮意图打象。
“兵三平四,吃马。”坂柳有栖继续将马拱掉。
“马七进六,吃卒。”吴衣跳马将刚刚换掉了他一匹马的黑方过河兵做掉。
“相三退一。”坂柳有栖落象,用车抓兵。
“炮八平五,吃相,将军。”吴衣一炮打掉黑方仅剩的象,隔着撑起的士架炮将军。
“……”
面对这样的局面,开局以来坂柳有栖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眼下士在中间,如果往左上撑,那就是马被打掉,而落士的话吴衣又会平兵拱马顺带摁死一只象。
用尽排阝余法,最后她只能选择了朝右上角撑士。
“士五进四。”
“兵七平六,吃士。”吴衣毫不留情收下。
“车三退四。”坂柳有栖退车回防楚河汉界。
到了这个局面,几乎九成的人都会选择炮五退三,把位于中线上的炮拉回自己这一侧,之后只需要再走一步挺兵将就能基本奠定胜机。
但吴衣偏不。
“炮五退二。”
他故意将中炮只拉回两格,放到黑方车可以直接打到的位置。
“车三平五,吃炮。”坂柳有栖果然上当,当仁不让挪车吃炮。
“炮六平五。”吴衣平炮隔着中兵架死车。
他刚才牺牲一架炮就是为了将坂柳有栖的黑方车引到这个位置上,这时候这辆车已经不能再挪,因为如果挪开,他的后面就是老将,会被直接将军。
按理来说到这个份上黑方的车基本是死定了,可坂柳有栖到底是坂柳有栖,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全力思考后选择了马退窝心。
“马七退五。”
她将马拉回米字宫的中心,在给被架死的黑方车可挪动空间同时还盯死了红方的车。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吴衣的过河兵就在她的马脚旁。
“兵六平五。”
轻轻一划,马脚被别住。
“车五进二,吃中兵。”坂柳有栖看准机会挺车向前,将吴衣这一侧的红方中兵吃掉,同时剑指后排炮。
“马六进四。”吴衣河边马轻灵一跃,架住位于原本红方中兵位置上的黑车。
“车五退二。”坂柳有栖反手退车捉马。
“马四进二。”吴衣进马踩炮。
“炮七平六。”坂柳有栖只能小躲一手。
“马二进四。”吴衣进马挂脚。
看到这一手,坂柳有栖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一下子也说不上来,稍加思索后退车吃兵以绝后患。
“车五退二,吃兵。”
真是遗憾,有栖,这样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呢。
看着黑方棋子中将马炮士四个被摁在米字宫里出不来的棋,吴衣微微摇头,挺车捉马,将其唯一的出路也卡死。
“车六进二。”
“什……”
看到这一幕坂柳有栖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的马被彻底困死在了米字宫里,在这种状态下别说老将,连士都撑不起来,老将唯一能挪的地方就是往右平一格,但往上还有一只车在虎视眈眈地看着。
“马二进三!”
坂柳有栖试图驱赶走车,但已经来不及了。
吴衣中炮右平,当场叫杀。
“结束了,炮五平三,将军。”
棋局并未真正进行到将军那一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坂柳有栖的老将已经跑不了了。
算上她现在正要走的这一步,要想保住老将至少还需要再多三步。
她得落马吃车再跳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