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你怎么样,没事吧?”许景宴慌张地四处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比自己受伤还要着急。
“没...没事。”有力的双臂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两人面对面,温热的喘息呼在她脸上,引得她心脏怦怦跳。
如果不是许景宴奋不顾身上前接住她,估计现在她已经待在急救车上了吧。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苏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但尴尬只存在一瞬间,就被震惊代替,她瞪大眼看着他额头,喃喃道:“许景宴,你要有事了。”
许景宴露出不解的眼神。
顺着苏栖的视线,伸手摸一下额头,摸到一摊湿热的血。刚刚情况太危急,他顾不得一切,满脑子只想着保护苏栖,恐怕就是在跌下马的时候受了伤。
“景宴!”目睹一切过程的方七夏这时也反应过来,看到两人从摔下马后就一直以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又急又气地赶过去。
苏栖听到身后人的呼喊,意识到两人太过亲密的动作,率先起身将他们的距离拉开。她伸出手将许景宴拉起来,余光却看到他们刚刚倒下的地方有出现几块石头。
专供有钱人骑马的马场草坪都会花大价钱维护,不论是环境、条件,给这些豪门贵客提供的都是顶级服务。又怎么会连这么大块石头都没注意到?
身旁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将苏栖伸出的手推开,转而自己迎面握上许景宴修长有型的手,将他拉起来。
走近的方七夏也看到许景宴额头上的伤,正要对苏栖发作的脾气瞬间熄灭。这原本是她设计一出英雄救美,但主角应该是她和景宴才对!可没想到她的未婚夫竟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救那个贱女人。
她心疼地要伸手摸他的脸,但还没触碰到他,就被许景宴不着痕迹地避过去,而他的眼睛也出卖了他,他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未婚妻,一双眼几乎不带任何偏移地直盯着苏栖。
方七夏怎么会感觉不到许景宴的无视。只要有苏栖在一刻,他就像变个人一样,这种被背叛的滋味让她更加厌恶苏栖,恨不得她永远消失。
都看我干吗?
感受到两道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苏栖疑惑地歪头,欲言又止地指着许景宴的额头问,“你...要不要让医生看看。”
毕竟是为她受的伤,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但是她只是剧情的NPC啊,她要做的就是要撮合男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众人在围观一会后,也反应过来,纷纷帮忙喊医生。好在许景宴带有随行医生,接到任务后马上提着药箱赶来,利索地替许景宴消毒上药包扎。
而围在众人堆里的赵月趁机将方七夏拉到一旁。
苏栖注意到两人鬼鬼祟祟的举动,心中存疑,支起耳朵仔细听两人的对话。
赵月左右望一下,见没人留神她们,神秘地凑在方七夏耳边小声问,“夏夏,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你设计要让她出糗的吗?”说着还往苏栖身上瞟一眼,“还有你的未婚夫怎么这么关心那个苏栖啊?”
赵月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得方七夏体无完肤。
苏栖!屡次三番坏她好事,又阴魂不散地缠着景宴,她恨恨地剜一眼苏栖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那个贱女人,刚才景宴救的人应该是我!”
原来是她搞的鬼吗?苏栖低头沉思。
方七夏打得一手好算盘,却无意中被自己搅局。这让苏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会让剧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作为一个死去的白月光,她就该老老实实地躺板板,她为什么又要回来,而且一回来又跟男女主扯上关系。
难道这个聚会她不该来?苏栖有些烦躁。心里念叨那个不靠谱的系统怎么还不出现。
“景宴先生,您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医生包扎好许景宴的伤口后恭敬地问他。
马场的经理站在医生身旁,抱手在身前,带着歉意地朝许景宴微微鞠躬,“许先生,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十分抱歉,实在是我们的疏忽,后期我们会努力排查事件经过,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我们公司也会承担您就医所有的费用,以及提供对应的赔偿,如果您有时间,希望您能随我去休息楼交谈一下赔偿的费用,您看—”
“不用了。”许景宴侧头看着苏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抬手支退他们,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上前。
沉稳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送你的玉坠还戴着吗?”
玉坠?苏栖正思考该怎么挽救接下来的剧情,被人突然出声提醒,顿时紧张得当即低头查看自己的玉坠。
那是许景宴送给她的,这些年自己一直戴在身上,而且是从大师那开过光求来的,扔了也怕有损自己的气运。况且戴着它,自己很多次危险都化险为夷,兴许真是得了佛祖护佑。要是丢了,那可真是罪过呀。
好在并没有丢,只是在跌马意外后不小心掉了出来。
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苏栖握住佛像玉坠,轻轻掀开领口将它放回去,松口气道,“还好没丢。”
这可不能让许景宴看到。她正暗自庆幸,脑子突然反应过来刚刚的声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