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柏绫溪便觉得腹痛难耐两腿发软。心中暗想:难不成昨夜熟睡之际,被阚君泽干了坏事不成?
柏绫溪将被子一掀,竟然看到自己身下床单上有一抹血红,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揪住阚君泽的耳朵使劲一拧。
只听“唉哟”一声,还在沉睡的阚君泽瞬间清醒,耳朵被拧成了麻花状,脸也抽抽的变形了。
“说!昨晚你对本王做什么了!”柏绫溪厉声喝道。
“并不曾做些什么,殿下为何如此呀?”阚君泽疼出了眼泪。
“人面兽心的东西,还不老实交代?!”柏绫溪指尖又加了三成的功力。
阚君泽早在床上疼的呼天抢地,一边忍痛说道:“殿下要治奴家的罪,奴家领罪便是,只是奴家实在不知道自己罪从何来,是不是可以让奴家死的明白些?”
柏绫溪这才撒开手,阚君泽疼的一把捂住了血红色的右耳朵,心想:“秦王殿下生得细皮嫩肉的,没想到纤纤玉手竟然这般有力道。”
“本王且问你,昨个晚上,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偷偷地对我行了周公之礼?”柏绫溪逼问道。
“殿下你冤枉奴家了,奴家纵然心里有个天大的想法,却也不敢莽撞行事呀!”阚君泽自觉无辜。
“你这铁打的下巴,嘴真硬呀!本王一早便觉得腹痛难忍,西肢发软,恶心呕吐,这还不能说明你对本王做了坏事情么?铁证如山,看你怎么抵赖!”柏绫溪胸有成竹地质问道。
“西肢都发软了,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揪人家的耳朵。”阚君泽捂着隐隐作痛的耳朵含含混混地嘟囔着。
“你稀里哗啦地嘟囔什么呢?”柏绫溪咬牙切齿地对阚君泽吼道。
“没,没什么。腹痛?呕吐?殿下可不可以让奴家诊视一下脉搏?”阚君泽郑重其事地说。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趁早坦白从宽,否则本王要你死的很难看!”柏绫溪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奴家哪里敢在殿下面前耍花枪,殿下不妨让奴家试一试,如若奴家不能自证清白,到时任凭殿下处置。”
柏绫溪思忖,这狗奴才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且让他试一试,谅他插翅难飞。
于是柏绫溪伸出手来,阚君泽拈着一捧玉腕号起了脉来,须臾,念念有词道:“殿下脉象沉紧!且把舌头伸出来再让奴家一观。”
柏绫溪瞧他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只好按他说的做。
待到柏绫溪张开樱桃小口,阚君泽道:“殿下跟我喊‘啊’。”
“啊……啊……啊……”柏绫溪见样学样地喊着。
阚君泽盯住柏绫溪的丁香小舌,左看右看。
柏绫溪缩回了舌头:“看够了没有!”
“没,没,嗯,好吧,看够了,舌苔白润。”
阚君泽又盯住柏绫溪身下床单上的那抹血红仔细端详了起来。
“哇欧——你——好变态——居然去看那抹血红!看吧,都是你干的好事,小心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柏绫溪瞬间一个大脸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经量稀少,颜色暗淡。”阚君泽念念有词道。
“什么,你是说那是经血,不是……”柏绫溪似乎恍然大悟。
殿下不妨到厕室去小解一下,如果奴家诊断不错的话,一定是小便清长。
柏绫溪己经觉察到八成是冤枉阚君泽了,于是便到厕室如厕。
须臾,柏绫溪方便完回到床上。
阚君泽看着佳人款款而来,竟然再次欣赏起了柏绫溪那可爱的紫金绣凤肚兜,揪耳朵的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果然,小便清长,你怎么推算出来的呢?”柏绫溪语气比先前温婉了一百倍。
“奴家跟殿下说下具体的情况吧。殿下一早起来便觉小腹疼痛、西肢绵软,加之恶心呕吐、脉象沉紧、舌苔白润、经血少而淡,这些都是经期受寒引起的痛经症状,奴家因此推断出殿下的小便必定又清又长。”
“这几天正是经期,这个倒不假,只是本王也没受什么风寒呀。”
“殿下忘记昨晚在书房打盹一事了,还是奴家心疼帮您披了一件大氅呢,彼时寒气趁虚而入,所以才有了殿下今早的不适。”
“那严不严重,有什么方法可以调制么?”
“没什么大碍,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奴家还想手诊一下,就是要触及殿下的疼痛之处。”
“又想揩油是不是?又想趁机对本王动手动脚?”柏绫溪犹疑道。
阚君泽的心思仿佛被柏绫溪看穿了似的,但仍旧正色说道:“医生眼中并无男女之分,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
“那好吧,不过你要轻一些,蛮痛的。”柏绫溪将肚兜往上掀了掀。
“殿下尽管放心好了,奴家的手中自有分寸。”说话间阚君泽将手伸向了那片雪白,来来回回揉搓按压着。
经过阚君泽的一番按摩,柏绫溪顿觉疼痛减轻。
阚君泽道:“殿下这种寒湿引起的痛经,按压小腹可以减缓疼痛,同时,按压的过程中摩擦起热,温热也可以驱逐寒湿。”
“嗯,是本王冤枉了好人,过来,让本王看看你的耳朵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