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峰看到这家伙不善的眼神,顿时感觉不妙。
“昨日书院学子举行交易会,这位陈公子和他身边那个外来人士与赵旭学弟起了冲突。”
宋勤学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心道:敢跟我斗,看我怎么玩死你们。
周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二人身上。
一些学子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我昨天好像看到陈少和那人在小赵的摊位上起了争执。”
“没错,最后还是宋学长替小赵化解的。”
“你们说这事不会真的和他们二人有关吧?”
纪夫子的目光也落在了陆宁二人身上,他看到陆宁的时候,直接排除了二人的嫌疑。
陈绍峰没想到这盆脏水一下子就扑到了自己身上来。
他正要发怒,却被一旁的陆宁抬手拦住了。
宋勤学看着陈绍峰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陈公子,怎么被我说中了?”
纪夫子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礼安,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宁闻言往前迈了一步,作揖道:“回夫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小赵的死确实和我们二人有一些关系。”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
陈绍峰人傻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陆宁。
“宁儿哥你?”
宋勤学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了,这小子不会以为自己承认了就会没事吧?
纪夫子目光一聚,身上散发出了文道四境的威压,一脸严肃地说道。
“礼安,你可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说是修远,就连老夫都护不住你!”
静!
整个别院内安静的鸦雀无声。
纪夫子身上那股威压实在是太强了,压得在场的绝大多数学子都喘不过气来。
更不要说开口插话。
不过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纪夫子是在给这个外面来的家伙一个辩解的机会。
不光是宋勤学想不明白,为什么纪夫子会这么做?
就连学院中其他夫子也想不明白。
陆宁恭恭敬敬地说道:“昨日我和陈少在小赵的摊位上买东西之时,便发现了他文气消耗过度,而且状态不佳。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人摊位上竟然有两件诡物。
所以,我断定他肯定还有其他诡物,而他今日出事必定和他私藏的那些诡物有关。”
听到这番话,纪夫子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脸上还浮现出了些许疑惑之色。
“礼安,老夫知道你是缉妖司之人,对诡物比一般人要敏锐。
倘若如你所说一般无二,赵旭的死是因为私藏诡物,那便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为何还要说他的死与你有关?”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卷入这命案之中。
读书人玩诡**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算是一桩雅事。
“唉……”
陆宁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惭愧地解释道:“夫子,您也说了,我缉妖司对诡物的查探比较敏锐。
当时我和陈少第一时间就想要询问出赵旭私藏的诡物在何处,可惜出了一些变故。”
郝夫子抢先问道:“出了什么变故?”
陆宁对着宋勤学微微一笑:“当时宋学长不明真相对我等严厉呵斥了一番。
说这里是安州书院,不是缉妖司和知府,强令我等不许干涉小赵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