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和“猴子”两人来到院中,借着雪地的映射,才知道前面长毛拂地的黑影原来是一条“鬼獒”。
鬼獒,是深山中的人弃养的獒犬,山中人见獒犬生下的小獒长相丑陋凶残,为了图吉利,便将小獒弃于山中,由其自生自灭。
但这种小獒犬往往生命力旺盛,存活者被称作鬼獒,一旦被人收养,便只认其主,在它的大脑意识里,其他人或者同胞,都不如自己在主人面前的地位高。
鬼獒很凶残成性,而且食量很大,体毛随着年龄增长而变长变黑。
陈光明一见这只鬼獒浑身长毛拂地,通体黝黑,立起来足有一人高,不知活了多少年月,更不知它怎么会出现在杨家窝棚。
陈光明和“猴子”两个人见鬼獒跳过木栅栏向村后跑去,便不再犹豫,陈光明摸起一把开山斧,“猴子”摸起一把红缨枪,顺手又摸起一根绳子。
绳子约有十几米长,手指粗细,是平时干农活用的。
而红缨枪也叫扎枪,是一种武器,蜡木杆上装上一铁制枪头,枪头一尺有余,两面有刃,非常锋利,枪头下有红缨,红缨是用马尾巴染的,红缨的作用一是阻挡野兽或敌人的血流到枪杆上,使得手上打滑,不便用力;二是对野兽或敌人有一个震慑作用,因山中野兽太多,有时进村找吃的,村民便用红缨枪猎杀。
像这样的红缨枪,每家都有几把。
陈光明和“猴子”拿着家伙跳出院外,紧紧追赶。
借着手电的光亮,陈光明发现前面的鬼獒,嘴里居然叼着一只鸡,所跑的方向,正是北沟坟圈子。
陈光明和”猴子”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想知道鬼獒叨着鸡奔北沟坟圈子有何目的,于是便一言不发,在后面紧追不舍。
北沟坟圈子离杨家窝棚不下十里,因路太远,两人追了一会就累了,被敖犬越甩越远,前方也看不到鬼獒的身影了,两人只能寻着鬼獒的脚印追赶。
雪后这两天天气好,雪的表面被太阳一晒,到了晚上天变冷,便形成了一层硬盖,两人跑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陈光明和“猴子”二人追到北沟,鬼獒的脚印到了沟底的一棵大槐树下,便消失不见了。
沟底的这棵大槐树,足有五六人合抱粗细,正是二人上次追火狐时遇见的那棵。
沟底因水源充足,草长势也旺,干黄的枯草露在雪地上面,高的可没人,雪厚的地方,由于太阳光线没有照到,雪的表面没有形成硬盖,人一踩上就会陷下去,直到没影。
陈光明不解这条獒犬的脚印为什么到这里就失去了踪迹?难道它能上天,还是能入地?难道它会妖术吗?
陈光明虽对《洞破天地术》译解不是甚深,但能确定山坡下必有古墓,心想鬼獒可能钻进了墓中,可它是从哪里钻进去的?
陈光明忽然想起,刚才急于追赶鬼獒,忘记了带罗盘,没有罗盘,难寻墓门的位置。陈光明边想边在附近寻找,可在草丛中的雪地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脚印。
陈光明猛然一醒,难道是上树了不成?想到这里,急忙转身奔大槐树而来,打开手电仔细观察树杆,发现在槐树的树杆上,有树皮掉落,露出新鲜的树杆,痕迹正是动物的爪子抓的。
陈光明心中暗喜,一纵身跳到树杆上,手脚并用向上爬去,爬到约有两人高矮,伸手抓住上面横生的树枝,翻身骑在上面。
树枝约有成人胳膊粗细,陈光明伸手抓住后,想观察一下上面有什么异样,于是便举头向上望去,这一望让陈光明吃了一惊,只见在树杆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足可容人,正是树洞的洞口。
陈光明站起身形,脚蹬树枝,探头向洞内观看,只见洞中黑乎乎的阴风扑鼻,中间夹杂着一股腥臭发霉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陈光明闻到气味后,不知洞中情形,便想摸手电仔细观看。这时忽听地上的“猴子”高喊:“光明快来,这个洞里有东西。”
陈光明顾不上观看树洞,急忙举手电向“猴子”所处身的方向照去。
只见槐树下的“猴子”,正手端红缨枪向一块巨石下慌乱的刺着。
原来在巨石下隐藏着一个洞口,“猴子”手中的红缨枪刺了几下,便没入洞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正死死咬住不放,“猴子”用力的往回抽,可抽了几下也没抽回来。
陈光明一见,知道怪石下定有情况,便忙喊“猴子”放手。
可就在这刹那之间,“猴子”已经把红缨枪慢慢的抽了出来。
随着红缨枪一点点的被抽出,怪石下的洞中,露出了两根触角,这对触角拇指粗细,一米多长,摆来摆去的露出洞外,随着触角的全部露出,紧接着从洞中钻出一颗怪头,这颗怪头饭盆大小,暗红发黑,头顶长满长毛,脸上布满鳞片,一双乌蒙蒙的眼睛转来转去,露出很是烦躁的表情,前方的一张大嘴犹如昆虫的口器,但却大得出奇,看它口器的大小,若完全张开,应该比它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在它的嘴里布着两排又尖利的牙齿,正死死的咬着“猴子”手中的红缨枪不放。
“猴子”一见从洞中拉出这么个怪物,吓得猛的向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