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了进来,不热不燥,今天的天气是温柔的,像位廊桥上的姑娘,手捧山花烂漫。
随着指针的走动,一声钟声响起,时间刚好停留在八点十六分钟。听见门外的集合声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同出现在走廊之上,我也踏着时间点刚好出来。
在肉眼可视的范围之内,见得每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是没有精魂的存在,一副无精打采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站立着。
在我的旁边我看见了眼镜正艰难的站立着,然而他身上的锁链还是没有解下。似乎这一整列看来,唯有我的精神状态与此显得格格不入。
为了减少其怀疑,我便发挥着仅有的演技,愣是让自己看上去有些呆滞,与其保持统一的程度。
等所有病人都集合完毕后,带头的一个守卫者在最前头喊话:以我左手为基准,向此靠拢。我们两边人员便向中部靠拢,还可听见楼上的走廊处也满是病人在整齐列队。
接着便是跟随口号向着左转,在原地等待着。随着楼上传来脚步的声音,一个个整齐的队伍向着一楼下来,密密麻麻的声音侵袭着耳朵,看着人数接踵而至,其人数可以用不胜数来形容了。
他们向着一楼最左端的一个房间走去。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轮到我们一楼病者行进。此时,我调换了原有的位置,跑到了眼镜的后方,扶着眼镜一同前进。
我们轻声交流着,然后走向那个最左端的房间。从眼镜处得知,他的身体状况已好了许多,只是在外者看来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其实是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又受于其锁链的困扰,自然会更显得步履蹒跚。
心里想着,可以从这次集合中结束后,我们便可以实施安全撤离了。我们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前,门前的牌子上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重生之门。
这莫不是要去往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受轮回之苦,然后可得重生吗?在此间满是疑问。过了门之后,明显有一个往下走的弧度,这我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猜测着去处。我对眼镜轻声说着:这是不是要去往地下 ,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眼镜很快明白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说着: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彼此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了,然后微微的一笑,不敢笑得太久,笑得过于放肆,怕身旁人与守卫者发觉。
沿着路途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只是计算着自己的走得时间,并没有计算前面人与后来者的时间,快行人与慢悠者的时间,应该也是不同的。一段路后,路面开始趋于平坦了,地面上反射着一种的光感,是我与卡莱卡第一次去往地下所带来的感觉。那可以肯定了,百分百是来到了之前地下深处的那个地方。
接着走了不多远的距离,大概就二三十米,穿过一扇灰色的门,我们来到了一片宽广之地。这里也呈现着一副熟悉的面孔。
我仰着头环顾了四周,看到了楼上一个熟悉的角落,那是我与卡莱卡第一次穿越地下楼层,出了电梯门,所能全视角看到广场之地。原来我们被移送到了这片广场之上,本来几天前还是场外之人,现今却成了场内之人,受人观看,成了他人眼中风景。
此时,广播中发出了声音:欢迎来到SW集团第十三次人员安排捡送服务,你们每个都将得到属于你们自己的一份心仪的工作与一个令你们向往的城市,接下来请大家保持安静,为你们送上一份小小礼物。(当我听到SW集团之时,我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根记忆的弦又在轻轻触动着)就在这时候一大堆守卫者开始往病者手里放一些不明之物,由于距离远,未看清。
这时候我望着四周其他的病者,他们并没有做出热烈的反应,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貌,安静的出奇。由此症状可见,他们已是病入膏肓了,那种毒素已深入他们的骨髓,或已是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很快的,守卫者已到了我们旁边,我们学着前面的样子,痴痴呆呆的伸着手掌,只见他们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放在我们手上,盒子里面的物品像是一粒白色的小药丸。
等到所有的病者人手一粒小药丸之后,广播中又发出了那种令人发指,其声音内容又令人作呕。只听得广播中发出一声命令的口吻,在一段音乐声过后,便让所有病者将手中的药丸服下。
自然我们是清醒的,并没有听从此命令,我们将身子压倒些,会显得不那么明显。仅仅过了一会儿,按照吞服药丸的先后顺序,周围病者的精神状态与面部色泽得到焕然一新的改变,从外表看去,完全属于正常人,其脸色的温润程度更胜于一般人。
我与眼镜在此众人之间,如经受着一场变异魔术的洗礼,场景转换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我们跟随着潮流又换了另一副面孔,至于这神奇的药丸,先保留着,往后必有其用处。
看着现场的反应来看,那些躲在暗地里的操纵者似乎很满意。广播中开始播放断断续续的催眠音乐,然后那些病者们的眼神瞳孔开始聚焦,神情凝固,向前轻微低头,像是在等着听从某种命令。
当音乐声停止后,随着一个响指声响起,后面跟着一个声音:祝贺你们获得新生,吾乃赋予你们新生命之人,可称呼我为亲爱的父亲。话音刚落,经历